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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王】是什么耽误了谈恋爱

方王大逃猜DAY1
BY暴打幺幺零
法医方x重案队队长王

1.

“老王啊，你看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还没找对象啊？”黄少天在王杰希办公室里来回溜达，“虽然说你屋子看起来特别整洁东西也井井有条但是这也不能成为你不找对象的理由啊是不是！反正这次案子结的很完美，上面肯定给放一个大假期，不如你——”

王杰希：“说的跟你有对象一样。”

寂静无声

无声寂静

黄少天难得的噎住了，眼珠子转了半天，最后甩了甩手表示你自己看着办。

“王队也应该约出人来看看。”喻文州很有默契的接过话头，“要不找人给你说一个？”

王杰希并不委婉的拒绝了，连个好点的理由都没绉出来。

“得亏方士谦成天给人家说对象，也不给王杰希找个。”黄少天给喻文州说，声音大小刚好隐隐约约能被王杰希听见。

喻文州特别配合的长叹一口气，说了几声可惜了可惜了。

“什么地儿见面。”王杰希突然开口打破这刻意的寂静，虽然是问出口了，但眼睛还是别扭的一直往那根本没水的杯子里瞥。

黄少天掏出一张早就准备好的名片给他拍到桌子上，然后两人就一副害怕王杰希后悔的样子扯了个衣服没晾起来的理由走了。

“方士谦给人说对象……”王杰希弹了纸片一下，突然笑了。

2.

“慢走啊两位，祝有情人终成眷属～”方士谦冲已经手挽手走出饭店的两位挥了挥手。

“你很闲啊。”有人在他身后说到。

方士谦先是脸上的笑容一僵，头也没回，干脆的从一旁拿了个新杯子倒上茶，一系列动作熟练的仿佛做了很多遍。干完一系列的事情才开口说：“干我们这一行的，闲一点不好吗？”

“也是。”王杰希很不见外的坐到了对面去，“不过你有空开‘婚介所’，没空先把柳非介绍出去？”

“那你来干什么？穿的还挺正式？咋，想让我给你介绍个？”

王杰希不说话，眼里带着意味不明的笑看着他。

方士谦跟他对视了半天，突然泄了气：“得了得了，我今儿收工了。服务员——点菜。”

服务员久久没过来——这里的人今天似乎特别多。

“这里是不是有什么活动。”王杰希问。

方士谦冲楼梯口一挑下巴：“楼上好像有个工艺品交易会，所谓的‘艺术家’们直接下来到这里吃。”

这时候服务员迟迟过来，连忙道歉表示今天很忙。王杰希按了按自从坐下就开始跳的右眼皮，听方士谦报菜名——都是自己喜欢吃的几个菜。

方士谦将菜单还给服务员，看向王杰希，很巧的两人的视线对上。被人发现自己在看他，王杰希忙把头低下。

“怎么，看了这么多年还有心动的感觉吗？”方士谦调侃。

王杰希想翻个白眼，隐约闻到了什么气味，当即转移话题：“你有没有问到什么味道。”

“哟，不是你自个儿在吃醋的味吗？”

“别闹，我说实在的。”

方士谦抽了下鼻子，收敛了笑脸：“有东西被点燃的味道。”

3.

饭也没吃成，消防队的一伙人匆匆赶来，有条不紊的扑灭了火。很蹊跷，火从三楼烧起来，整层楼的电源很巧的被烧着，导致监控什么也没录到。

有这么巧的事情吗？如果是因为电闸起火，那么会有爆炸声，而这次的电源明显是被高温烤断。不像是火灾中的偶然。王杰希跟着听消防队员报告的时候，不由自主的考虑多了一些。

“别想太多，这种小事不会归到微草来。”方士谦看出来了王杰希在瞎想，伸手勾住他的肩膀。

“队长，起火原因是人为。”对讲机突然有人这么说，“三楼307房间，发现一具尸体，焦了。屋里的家具烧毁严重。”

方王二人对视一眼，得了，这次是有可能转到微草来了。毕竟俩人也算是直接目击了现场起火。

果不其然，警方封锁了现场，直接将调查通知下给了就在旁边看着他们封锁的王杰希。方士谦就被直接带进去验尸了。

“哇，我是不是要庆幸菜还没上。”看到现场的方士谦咧咧嘴。

尸体趴在屋子正中间，烧的外黑里焦。因为身上被均匀的割开了，就像烤鱼的时候在鱼身上划几刀烤的更彻底一个道理——这尸体真焦。

“这给我一种切烤猪的感觉。”方士谦这样评价，并没有掏出手术刀，等着王杰希来现场，自己先在快烧干净的屋里翻了翻，企图确认这人的身份。

这时候，柜子底下的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一把摔成两段的陶瓷刀，其中一段上有着干涸的血迹。

4.

“师父啊，你和队长在一块就宛如柯南附体啊。吃个饭都有命案。”袁柏清扒开尸体的嘴看了一眼，“这也太狠了，人都死透了还把牙都给敲掉，这下对比都没得对比。”

方士谦选择性忽视第一句话：“那牙齿去哪里了？总不能敲下来等我们验DNA吧？王杰希，你瞅瞅起火点附近有没有类似于灰一样的东西。”

“方神，没用。”刘小别突然插嘴，“火是因为点燃衣物烧起来的，就算凶手把牙齿一起点着了，灰也跟纤维混在一起了，很难找出来。”

王杰希不接话，用镊子戳了戳一大堆衣服的灰烬，然后扯出来一小片比较完整的布料。

“有些装饰在衣服上的布料，有一点防火的功能，所以凶手点了火匆匆离去，不一定会发现有一块布料没有点燃。”

尸体的指纹被强行销毁，面部已经烧的宛如没上料的烤猪头，牙齿被刻意敲掉。可以说能够直接确认身份的凭证都没有了。

王杰希皱眉，这个人反侦查做的倒是挺周到的。

“拿去，跟那块布上面的残留皮肤组织一起对比DNA。”方士谦突然递过来一个袋子，“让他们小心点，这刀子很锋利，一不小心划着自己也说不定。”

5.

由于工艺品交易会的原因，整个三楼都被包下来，大厅来交易，房间用来让艺术家们休息。但是因为房间都是让大家随便挑选，所以官方也不知道这个房间里面的应该是谁。

而更奇怪的是，经过调查，所有艺术家都没有受伤更别说受害。

“死的不是来参加交易会的艺术家？”周烨柏翻着各个人的资料，“而且每个人都说自己有不在场证明，极度不配合调查。楼里的监控室直接被烧毁，所以我们也无法通过监控得知到底发生过什么。”

“烧的太彻底了，数据丢失是硬件原因，我修复不了。”柳非敲着键盘。

王杰希来回走了两步，然后果断推开了法医室的门走了进去。

“队长真的大胆，”周烨柏给柳非说，“不敲门就进去，也不怕看到什么诡异的场面。”

“说什么，里面有方神啊，他怎么会害怕呢。”柳非狡黠一笑。

方士谦好像根本没感觉有人进来一样，或者说是对王杰希无条件的信任导致他没有什么反应。

“士谦，你能把这尸体的骨骼给模型化吗？”王杰希问。

袁柏清被这个称呼吓了一跳，他抬头看了眼方士谦的表情，竟然看到他家师父故作高冷的脸上带上一抹喜悦，虽然在他也抬头的时候消失不见。

“没问题。怎么，线索少到只能用这个办法去确认身份了吗？”

“嗯。对方显然是有准备。”

“DNA对比没有出来吗？”

“出来了，应该是同一个人。”

“那你还用骨骼模型干什么。”

王杰希沉默一下，连关子都懒得卖：“我担心是双胞胎的DNA会很像。”

6.

对比过骨骼模型之后，大家锁定了一个人。

那人姓孙名琨，今年32岁，家里经商，但是近几年因为经营不利，资金周转不过来。但有空却参加了工艺品交易会，据说交易的是一把年代古老的陶瓷刀——大概是断开的那把。

而且此人早年有个弟弟叫孙鹏，死于车祸。当年这事儿闹得不算小，就因为个人身保险赔偿费。

不但对的上王杰希的推测，还能对陶瓷刀上的DNA，但这家伙不但活蹦乱跳，还试图向警察索取精神补偿费。

“小姑娘，我知道你们破案心切，乱认凶手也就算了。有必要乱认死者吗？！”孙琨企图去拉柳非的手，自己装的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柳非拿着笔的手已经浮现青筋，估计连幼儿园学的礼仪知识都用上了，才忍住没骂人。你是这是什么事啊，我TM审讯你的呢。

“柳非，问他弟弟怎么死的。”王杰希的声音从耳麦里传来。

柳非不动声色的躲过孙琨摸过来的手，开门见山：“我想跟你谈谈你弟弟。他怎么死的？”

孙琨脸色微微一变，动作也停下了，语气有些诡异的说：“他车祸死的，别的我不知道。”说完这几个字，就拒绝再回答有关他弟弟的问题。

他在回避什么。这点不难感觉出来。

王杰希转身对刘小别说：“你在这守着，帮着柳非好好审审这人。我去找一下…撞死他弟弟的那个司机。”

7.

司机这边其实没什么好审的，无非就是不小心撞了人，没有逃逸还打了120。就连过来抢救人的医生都说没事能活，却不知道为什么过了三天以后，伤者的哥哥打电话告诉他，伤者变成了死者。

但这个电话是私下打的，为的就是赔钱然后私了就好。这人家里还是有两个钱的，于是这种花钱买方便的事倒是没有多犹豫。听到对方只要五十万，想也没想就给了。

后来又在新闻上看到，这个人跟保险公司闹起来了，就为了赔偿金。当时还感叹了一句人命不如金钱。

司机说的话里面也就这点有价值。

还在感慨呢，王杰希的电话响了起来，显示的名字是方士谦。虽然方士谦打电话来屁事很多，但是王杰希还是给接了起来。

“怎么了事儿精，你想好今中午吃什么了？”他接通就先调侃一句。

“别闹，你被人跟踪了，你先在这附近随便转转，我下去找你。”事儿精说完麻利的挂了电话。要不是王杰希对方士谦熟悉的很，还担心这是别人用方士谦电话打的。

谁啊，胆子大到在警局附近跟踪警察？

有了这个电话的提醒，王杰希一边走一边观察自己周围。果然看到一个穿蓝衣服的人鬼鬼祟祟的跟着。他刻意往有监控的地方走，那个蓝衣人就先消失，过了一会儿又从没有监控的小巷子里钻出来。

现在的人也真的是够可以，穿着蓝衣服跟踪。王杰希不慌不忙的把人往小巷子里面带，甚至有空吐槽。

8.

“王杰希——”这是事儿精喊人标准的长腔。也算心有灵犀，方士谦迎面跑来，那个蓝衣人被吓了一跳赶紧躲起来。

“去哪。”方士谦小声问，“回去还是把人抓出来。”

“当然是抓出来，我可不想过几天还被人跟踪。”王杰希翻白眼。

于是俩人勾肩搭背往巷子里走，慢慢的，那个蓝衣人也跟了上来。

“我出来的时候遇到老冯了，临时申请了配枪。”方士谦这样说，虽然临时申请时老冯也是懵的一批。“枪用我衣服挡着，待会儿你一摸就能摸到。”

“好，待会儿创造个机会，让他以为我们没在关注他。”

王杰希刚想问怎么创造机会，突然方士谦把他往墙角一推，伸出手撑在墙上。看上去就像是壁咚了一样。但是王杰希很清楚，方士谦用身体把他保护起来。

同时他也可以正面看到四周的情况。

蓝衣人没有立刻冲上来，他还在警觉两人是不是演骗自己。

“不上钩？”方士谦感觉王杰希久久没有动作，明白那人竟然警觉成这样。就见他俯下身，将下巴担在王杰希的肩膀上。从后面看上去倒是很像俩人在调情。

王杰希脸有点发红：“枪在哪边？”

“你右手一摸就能摸到——你可别乱摸。”

蓝衣人终于有所行动，突然跑了过来，手上拿着一把白的耀眼的瓷刀。

真的最近跟瓷刀犯冲。王杰希心里默默吐槽，然后拔出枪，隔着方士谦匆匆出来没有换的白大褂就开了一枪。子弹打中了蓝衣人的腿，对方也丝毫不含糊的蹲在了地上。

“？？王杰希你为什么隔着我褂子开？你给我补褂子吗？”方士谦猛的撒开王杰希，揪起自己的褂子狠狠倒抽气，然后给了倒在地上的人一脚，也不知道他踹到哪里，把人直接弄晕。

“不会补洞，我只会把你领子给缝起来。”王杰希溜溜达达过来，把枪往原来地方一插，顺手拽过方士谦的领子，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给你补偿一下。”

“补偿一下哪够啊，我衣服挺贵的。”说罢方士谦用手点了点自己的唇，“往这补偿。”

“滚吧你。”

不远处，柳非从巷子里刚转出头来又一脸冷漠缩了回去，并且一把拉住了要出去的高英杰：“英杰，队长看来已经不需要帮助了，你跟我去做痕检。”

9.

“这人也是受人委托，那人让他守在现场，不能让警察去调监控。”周烨柏停了停，“他说不知道委托人是谁，他们是网上邮件联系，刚刚柳非破译了邮件地址，却在那之后没过几秒，这人的电脑程序突然自己崩坏。目前还法修复，柳非在试。”

“不奇怪，这人叫朱靖，是电子计算机专业的高材生，鼓捣个电脑，监控电路不是问题。而且这人，跟……孙琨的弟弟毕业于同一所大学，据说他们关系，不是一般的好。”刘小别耸肩。

“关系不一般啊～～～”柳非捕捉到了关键词，“难不成还要仇杀司机给孙鹏报仇吗？还是监控有什么不确定因素啊。”

“监控的不确定性？”高英杰突然插嘴，“非姐，有一种监控摄像会有两个摄像头，一个链接总线路归给监控室，另一个小摄像头会把录下来的东西储存到自己本身的储存卡里。”

“但是因为每次都要人工清空储存卡的内容，所以很少有这种摄像头。”王杰希从门外进来，“但是现场真的有这种摄像头，还不止一个，所以朱靖应该没有完全销毁。大家这次干的不错。”

“那队长，我们还要去现场看看吗？”闲不住的刘小别问。

“那就走吧。”王杰希点头，想了想拿上手机“对了，让方士谦随时跟我保持联系，尸体上有了什么新发现及时告诉我。”

法医室里方士谦突然噫了一声，然后问袁柏清：“柏清，现场那把刀多长。”

“连上刀把20厘米左右，没有全部没入。怎么了师父？”

“……这人的死因，是心脏被贯穿了。”

“也就是说？”

“对，现场的刀，不是凶器。王杰希走了吗？他一般出任务不带手机。你快追上去跟他说一声我判断失误！”

袁柏清赶紧出去追，门口看见邓复升在擦车，就过去喊了一声：“邓哥，帮我追一下队长，我有事儿要说。”

10.

一行人又回到了案发现场，果然有几个监控有两个摄像头。

柳非打开电脑，飞速将影像给复原导出来。看了一会儿，她突然疑惑。

画面上有个很奇怪的人，他第一次进去后，没过多久出来了。消失后又突然回来，进屋过了好一会儿才出来。

出来后没多久，火就从屋子里蔓延开来。

王杰希看了眼：“你对比一下身型，看看放火的和凶手是不是同一个人。”

柳非听话的对比了一下，不对比不要紧，凶手和纵火的不但是一个人，而且这个身型跟孙琨，以及死者都一样！

“那就是杀人放火了，罪加一等。”王杰希说。

“但是队长，凶手为什么要冒着被抓的风险，放火再烧一遍？”柳非迅速将监控中所有出现嫌疑人身影的部分截选，按照时间排了起来。看上去嫌疑人真的是有意让自己的正面避开摄像头，却没有去刻意躲开监控。

他大概以为这些影像会随着大火永远消失，却没想到，正巧王杰希会在这栋楼里面吧。

“时间往回调。”王杰希突然说到。画面中刚从房间里匆匆走出来的人，走路姿势跟他进来的时候不太一样。

刘小别似乎也明白了什么：“姿势变化了，像是衣服里藏了刀具。”他张开手比划了一下，“我猜这姿势这么变化，应该是在进去和出来的时候，藏的不是同一把刀。”

“这样就很清楚了，凶手将他一开始准备的凶器藏在宽大的衣服里，却因某种变故用另外的凶器杀害了死者。”王杰希敲敲屏幕上那人别扭的姿势，“而我们在案发现场搜到的那把刀，其实并不是凶手用来行凶的那一把。只是后来被匆忙丢下而已。真正的那把刀，恐怕是被装作是刚刚交易的没有开刃的工艺品，正大光明的运出去了。”

“对哦！我们只要知道了真正的凶器是那一把刀，就可以找到凶手——或者是值得凶手信任的伙伴。”柳非一拍手，兴奋的说到。

“他不想有被法医验出来‘凶器’不符合伤口的风险，所以他放火直接烧楼，不但可以销毁他不小心留下的一些什么，更可以把尸体给烧成什么也看不出来的一坨，省的提心吊胆。”刘小别也想通了，“更何况咱有方神，还能验不出刀伤不符吗。”

“真的是，这人还是差了点。都到现在了，不至于极端到去法医室偷尸体吧哈哈哈。”

王杰希欣慰的拍了下刘小别的肩膀，凝视着电脑上反复播放的走姿，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一样，转身问守在门口的周烨柏：“今晚上咱们队，有谁守在局里？”

周烨柏一时没反应过来，张口就来：“报告队长，非姐和小别跟着你出来了，柏清被方神支去跑腿了，英杰带人还在监视着那猪精。邓前辈去核实得到信息的真假了。算来算去，现在应该——”

王杰希突然有一丝不详的预感，这时候电话响了起来，看到显示的是邓复升的名字，他立马接起来。

“只有方神一个人在。”

“队长，出事了，有人要劫尸体。但内网被入侵，我们联系不上方神。”

邓复升的声音，跟周烨柏的同时响起。将王杰希心里原本那一丝的不详火苗，瞬间引成了一片火海。

“走！我们回去！”

11.

方士谦很冷静，这年头真的什么人都有，尸体都被法医剖了一半了，还来劫尸体。更有趣的是，劫到他方士谦头上来了。

他用眼神来回凌迟法医室门口站着的三个用衣物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活像行走的衣服堆的人，直看的三人浑身发毛。

“看什么看！还不快……快让开！”其中一人瞪大了他的眼睛，声音有些发抖。一滴汗顺着流进了他刚刚瞪大的眼睛里，沙的他不由自主的眯起一边的眼睛。得，变成了一个滑稽极了的大小眼了。

方士谦很给面子的笑出了声，扶住了门框，好像没门框撑着，他就会笑到躺地上一样。

“笑……笑什么笑！”看到方士谦这么不知好歹，衣服人之一抽出一把刀，远远指着方士谦，“信不信我……我砍了你？”

“唉～这距离有点远，没个三米长的剑气你怎么够得着我。”方士谦揉了把脸，把笑憋回去，“这都什么年代了，你现实点，还是想想飞刀什么的吧。”

衣服人可能被这毫不在乎的态度气到了，手都开始颤抖。

“这把刀其实也只是工艺品吧。刀刃从灯光的折射看上去根本没有开。再加上你手握住的华丽的鎏金花纹，怎么也得买个一两千？你当飞刀扔过来，真的值么。”

他说完，后面两个衣服人对视了一下，仅漏出的两个眼里透出大大的疑惑。

“他在拖时间！”领头的那个颤巍巍的喊，“一把刀才几千，那人会给我们一人一万！”

后面俩人被这个一人一万叫回了神，拿起刀张牙舞爪的就冲了上去。而那个领头人，正搞着小动作打算逃跑。

“跑什么啊？”楼梯口有声音传来，懒洋洋的声调里还带有隐约的急促呼吸。王杰希单手举枪站在那里，目光冷冽。“放下刀……孙鹏。”

那人听到这个名字，浑身明显一僵，妄图反抗：“我不知道你在喊我什么。”

身后传来几声闷哼，孙鹏回头一看，两个衣服人已经被方士谦放倒晕了过去，自己彻底没有了后援。

“你们是怎么猜到的。”孙鹏扯下自己的面罩，颇有疑惑。

“不是猜的，是有人告诉我们的。”王杰希掏出手铐给人带上，“那人是你死去的哥哥。”

11.

这个案子中，最难处理的就是最开始的确认身份。不得不承认，孙鹏这一手很狠，敲掉牙齿烧了衣服。销毁了指纹，从脸开始点着了尸体。迷点也是为什么尸体的体型，和凶手，以及一个根本没有在案子里露脸的人的体型一样。

破案的关键就是凶器。

方士谦说的很对，那把陶瓷刀上的血，是不小心划破孙鹏手的时候沾上的，并不是死者的血。而由于两人是双胞胎，基因差距也罕见的小，所以当时并没有人发现不对劲。

值得发现了那个心脏的伤口，和袁柏清在孙琨家里发现的那把本来应该交易出去的，镂槽里带血的工艺品刀。以及监控中明显将藏的刀换了的走姿。

后来询问，那些摄像头一直是孙琨亲自清除内存卡，所以也就是他“亲自”揭发了他的弟弟。

朱靖也松了口，方士谦和王杰希现在坐在孙鹏的审讯室里。

“你在点燃那与你自己一模一样的脸的时候，不会别扭吗。”方士谦转过电脑，上面是他复原的死者最后的表情。

是震惊，恐惧，甚至有被亲弟弟背叛的难以言传的悲伤。

“你们到底查了些什么？别扭？呵，他当年是怎么利用我的你们知道什么？”孙鹏的情绪过于激动，“他为了周转他的公司，把我车里一根重要的电路给拔了！还好那天朱靖来找我，偶然发现我车的问题，我才没有真的死在那次车祸里！”

“然后呢？孙琨给你办了假死，为了赔偿金闹得沸沸扬扬，把你藏了起来？你就因为这个要杀了你的亲哥哥？”

“不，不是！是他为了钱，去那种下等人参加的交易会，要卖掉我们的传家宝！”孙鹏激动的站起来，“那是父亲留给我们的，凭什么他因为自己需要钱就去卖掉？”

兄弟反目真的只是因为一个钱字而已。

王杰希出来后这样感叹。

12.

“方士谦，我怎么记得你原先出国前战斗力是0来着？回来怎么能那么麻利的放倒那几个人？”王杰希问了一句，“出国深造就是不一样。”

“我在国外的时候，一个前辈告诉我有的极端分子会持枪劫走线索未销毁的尸体。于是我在学习的同时练了练。”方士谦无所谓的说到，突然语气一变自揭老底，“其实我在国外还学会了一件事，你来试试啊。”

“你学会了什么？gay人么？”王杰希调侃。

“唉你说对了。”方士谦竟然真的承认，“我自首想gay你很久了！王队长给个机会吗！”

看着方士谦胸有成竹又隐约期待的样子，王杰希笑出了声，主动吻了上去，随即离开回了一句：“我当然要给方神这个面子啊。”

得到回应后，方士谦化被动为主动为刚刚那个蜻蜓点水式的吻，来了个缠绵悠长的后续。

柳非一脸冷漠啪的关上门，把资料扔给邓复升：“邓哥，结案。”

13.

十三是最偏爱珍视的你。

END